人活在世上,能看、能聽、能說、能寫、能思考、能活動,這些都是大腦在統籌一切,我們總稱之為「精神功能」一些問題如酗酒、吸毒、腦震盪等,都會傷害大腦,並因此影響「精神功能」,通常,我們會根據原因來給予診斷,例如:長年酗酒的人,會產生生理性的「精神功能」問題,我們可能診斷為「酒精性腦病變」。
但是,長年以來,學者就觀察到一種怪異的現象──一些患者的大腦明明沒受到傷害,但精神功能逐漸退化,模樣有點像老人癡呆症,但發生的年齡太早了。當年的學者不明所以,姑且稱之為「早發性癡呆症」。
隨後的學者不斷研究這種怪病,才慢慢發現,發病的人還不少,而且,也未必會退化到痴呆程度,因此後來的學者,就改稱之為「精神分裂症」──意思就是說:「精神功能無緣無故「分裂」掉了──這跟常聽到的「人格分裂」、「多重人格」完全不一樣,切勿混為一談。
「精神功能分裂掉會怎樣呢?老實說,什麼症狀都可能發生。就以最基本的腦功能:聽、說、讀來舉例──
在聽的方面,患者可能突然聽到有人在跟他說話,但又找不到說話者;在說的發面,患者可能語無倫次,講一些毫無連貫的話,例如:「今天天氣很好,飛機都機了,兔子沒有水,我腳痛。」;在讀的方面,患者可能在報紙上看到一篇關於柯林頓的報導,立刻認為這篇文章在諷刺他。
精神功能障礙當然不止上述幾種,患者的症狀也千變萬化。嚴重點,連情緒、行動等精神功能也常常受影響,例如:患者可能高高興興地說「我媽媽死了!」他講的越難過,表情就越開心;患者也可能一整個月不想洗澡、在別人面前自慰、吃大便、無緣無故暴怒或悲痛。
可想而知,一旦「精神功能」分裂,患者自然難以在社會中生存,患者往往深陷於幻覺或妄想當中,越來越孤立,自言自語,表情舉止怪異,或是越來越懶散,能力退化。此時,患者的學業、工作、人際關係、社會形象便會蒙受重大傷害。而且,精神分裂症的早期,症狀通常飄忽不定,很容易跟其他疾病搞混,所以精神分裂症可說是天生的偽裝者,精神分裂患者常常被誤診為「躁鬱症」、「憂鬱症」、「焦慮症」等等,直到影響精神功能的神經破壞的差不多了,真相才大白。
直到今日,精神分裂症仍是最嚴重的精神疾病之一──試想,不管你學歷多高、工作多勤奮,只要有天你發病了,光著身子跑到十字路口,對著空中的幻覺破口大罵──即使只有一次,你所有的社會形象、尊嚴、地位都會毀於一旦。
在「熱痙攣療法」與「胰島素痙攣療法」被發現以前,醫師可說對本症束手無策,充其量,只能將患者關起來,在特定的場所終身照護。到了二十世紀中葉的「電氣痙攣療法」與「抗精神病藥物」發明,再加上生化醫學、影像醫學、分子生物學的進展,醫療界才慢慢對本症有所認識,也比較能加以治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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